都可以看到，但是需要较长的时间和 不懈的努力。例如，斯坦福研究园和 新竹科技工业园就实现了从产业园区 到产业集群的演进；而法国索菲亚一 安蒂波利斯科技城则从地理邻近转化 为组织邻近，实现了从卫星平台到技 。 地理邻近地理邻近 （。 。 产业产业集群 。 —一一）产业产业园区 产业园区ｌａ形成了产业集群，或自发的产业集群区域建了产业园区 术城的转变。这些例子说明，产业集 群和产业园区的确可以相互演化，其 图１产业集群和产业园区的异同 区的开发规￣１ＪＭ有一幅美好的图景 促进产业集聚和发展产业集群。 在此，本文试图对产业园区和产业 集群的异同做一论述。 关于产业集群的理论探讨，这 里不再赘述［ ｂｌ。在很多情况下，一 个园区内的企业可以共享基础设施、 优惠和劳动力等资源，但它们 之间不一定存在功能上的垂直或水 平的产业联系。所谓产业集群，应该 不包括那些企业之间仅仅存在空间 共享而没有产业功能联系的产业集 聚现象（产业园区的情况），而应该 是在产业之间既有垂直或水平的功 能联系，或在价值链环节上相关，又 具有在企业诚信和合作愿望基础上 的社会联系网络。产业园区和产业 集群的异同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进 行理解： （１）产业园区和产业集群这两个 概念有着不同的内涵和指向。从理论 渊源和发展历史上看，前者主要是外 力驱动，而后者是内力驱动。 产业园区作为在基础设施 方面的投资区域，是一种吸引外资和 创造就业的重要手段。在资 本全球流动的背景下，区域竞争的焦 点是吸引投资，争夺创造高附加值的 经济活动。但是，即使是高附加值的 经济活动也会由于成本的提高等因 素而转移。地方经济并非因为基础设 施和物质设备上的便利而能够自动 发展起来，其发展依靠对基础设施的 高效运作和服务，这就需要支持性的 服务机构。 从理论上说，产业集群应该是促 进企业繁衍及其互动和创新的发动 机，集群能够促进内力发展，使产业 根留本地。这种“粘力”会不断自我 强化，使区域获得可持续发展。我国 基于精细劳动分工以获得低成本的 产业集群距这种创新性集群还很远。 （２）产业园区和产业集群这两个 概念彼此交叉渗透。有产业集群的地 方不一定需要产业园区，建设了产业 园区的地方也不一定会发展产业集 群（图１）。 尽管园区内的企业有地理邻近 的特征，但可能仅仅因为园区有基础 设施和优惠，企业之间可能由于 产业、所有制、所属国及语言等存在 障碍而联系甚少，甚至相关行业的企 业也可能由于技术标准、行业细分等 差异而不相往来。尽管有事实表明， 产业集群可能在产业园区的基础上 发展起来，但这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 之久。因此，一些相对落后而没有足 够企业的地方，企图用建设产业园区 来发展产业集群是有风险的，园区的 投资需要谨慎。 （３）有些产业集群是从产业园区 中成长起来的，而有些产业园区又是 在原有产业集群的地方建立起来的。 在这种背景下，就出现了将产业园区 和产业集群混为一谈的局面。其实， 这种双向演进现象在许多国家和地区 间也确实存在着密切的联系［ 。 从严格意义上说，我国大多数产 业园区都不是产业集群，将传统的产 业园区转化为具有功能联系的产业 集群并非易事，而转变为拥有物流、 技术孵化器和创新中心的系统环境 就更难。我国媒体中大量存在着在产 业园区内“打造产业链”的说法，有 些地方把本地经济的发展问题简单 地归结为“产业链条短，延伸不足”， 缺乏终端产品或缺乏原材料市场，甚 至企图强制进行不自然的联合。纵 然，产业链又长又绵密可能会使企业 近距离获得零部件等相关企业配套 的便利，也会促使企业扎根下来为当 地经济发展做贡献，但产业链绝不是 纯技术的建构。 物质上和技术上有产业联系或 者处在价值链相关环节的企业，即使 同处一个地方，也不一定会合作；而 如果不合作，降低成本和促进技术创 新的效果就无从谈起。它们是否合 作，还取决于非物质和非技术的社会 联系。已有的或者未来可能发生的错 综复杂的联系很难通过事先的规划 实现，往往需要建立在非正式的交流 基础之上，并发生于一定的法规（如 知识产权保护）和制度背景之下以及 约定俗成的社会网络之中，而企业的 诚信是结成合作伙伴的关键。 ８需要控制产业园区过度 发展的态势 ２０世纪９０年代以来，中国的产 ２０１ １年第９期第２ ７卷７ 业园区发展规模急速扩大，很多地 方不断规划新的园区。为了引 收入，但是作为围城外的人，对印刷 ［注释］ ①如何发展中国园区经济？埃森哲卓越绩效 研究院为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独家供 稿，具体内容详见２００９年１Ｏ月１５日的相 资，许多地方一再降低土地价格、水 业的了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 电等资源费用和其他税收标准，造 在中国印刷业连续多年过速发展、竞 成了土地开发效率低下和资源的极 争加剧，以及传统图书印刷受到互 大浪费；一些企业为追寻最优惠政 策而在相邻园区间迁移，一旦 优惠过期，企业便迅速飞向下一个 联网的 中击而导致企业效益下降、举 关报道，网址为：ｈｔｔｐ：／１ｗｗｗ．ｆｔｃｈｉｎｅｓｅ． ｃｏｍ／ｓｔｏｒｙ｜００１０２９１４１ 步维艰的情况下，他高呼：“不顾实 际需要，不进行深入调研，一拍脑袋 即搞印刷工业园区的做法该休矣！” 温床，导致财政税收的极大损 ［参考文献］ 失和资源浪费０。 产业地产与住房地产、商业地产 并驾齐驱，当２０１０年“国十条”等地 产相关发布之后，受土地贮 备、开发周期、宏观的地产 商们纷纷转向炙手可热的产业地产， 在实现产业结构调整、改变增长方式 的口号下，各地纷纷你追我赶，发展 园区经济，打造产业集群，以发展各 类战略性新兴产业和各类经济（如总 部经济、临空经济、陆港经济、边贸 经济、低碳经济和旅游经济）等为名 的各类新园区的设立，为地产商提供 了绝好的机会。其中，体育休闲和文 化娱乐的奢侈设施以及星级酒店、白 领公寓等—应俱全。各地的“土地财 政”愈演愈烈。例如，一种以“创意” 为名进行房地产开发，但开发之后并 无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现象正在全国 蔓延开来，侵蚀着中国的经济和社会。 这个问题已经相当严重，且与住房建 设的泡沫一起，未得到有效的控制。 行业专家对以本行业为特色的 产业园区最有发言权，在园区开发时 需要倾听行业专家的声音。作为印刷 业者的上海中华印刷有限公司总经 理潘晓东曾经撰文，针对全国星罗棋 布的Ｅｐ￣，Ｊ产业园区进行批评：“一方 面，我们的正在为２０２０年 前全国必须保持１ ８亿亩耕地的底线 不懈努力：另一方面，却又有地方政 府热衷于搞各类园区。看好土地的 升值趋势，中、小企业也不惜掷重金 圈大地。这一切，令人痛心”，“组织 工业园区开发大都是地方的行 为，他们期望以此增加地方的财政 ８援划师ＰＣＲＦＩｎＥ８５ 企业是产业园区的行为主体，在 产业园区的战略规划中要充分进行 调研，了解和重视企业的实际需求， 防止把园区看作无生命的“容器”。本 国的中小企业的创业环境和生存环 境值得决策者充分重视，本地企业家 和创意人才的培育也是当务之急。规 划产业园区之前要从当地原有企业 的产业基础和产业联系实际出发，进 行可行性研究，最大限度地降低产业 园区的风险。在对产业园区进行评价 时，要重视园区的质量指标，而不能 仅仅关注单位面积的经济指标，这些 质量指标包括企业提高竞争力的能 力、发展的可持续性和创新能力等。 此外，联合国贸发会议报告强调，发 展中国家吸引外资已经从扩大 贸易自由化和提供投资优惠向 促进产业联系的方向转变。在园区的 管理中，实行产业联系促进有利 于公司建立本地化的生产供应 体系，降低成本，提高产品市场竞争 力，而本地生产者需要提高技术管理 水平，密切本地生产系统与全球生产 网络的联系，在与公司的联系中 有意地促进技术的转移和中小企业 的创新能力培育，防止产业园区成为 公司的“飞地”。 总之，产业园区是有风险的 工具。为什么要发展产业园区？这个 根本问题在中国很多地方亟需真正 搞清楚。盲目打造园区只会加快房地 产泡沫的形成，更会对经济、文化的 各个方面产生负面影响，甚至威胁到 社会稳定，希望引起相关决策者的充 分重视。ｎ ［１］王缉慈．现代工业地理学［Ｈ］．北京：中 国科学技术出版社，１９９４ ［２］Ｃｏｎｗａｙ Ｈ Ｍ．Ｌ Ｌ Ｌｉｓｔｏｎ．Ｒ Ｊ Ｓａｕ１．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 ａ］Ｐａｒｋ Ｇｒｏｗｔｈ：Ａｎ Ｅｎｖｉ— 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Ｓｕｃｃｅｓｓ Ｓｔｏｒｙ［｝１］． Ｇｅｏｒｇｉａ：Ｃｏｎｗａｙ Ｐｕｂ］ｉｃａｔｉｏｎｓ．１９７９． ［３］ＵＮＩＤＯ．Ｔｈｅ Ｅｆｆｅｃｔｉｖｅｎｅｓｓ ｏｆ Ｉｎｄｕｓ－ ｔｒｉ ａｌ Ｅｓｔａｔｅｓ １ｎ 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 Ｃ０Ｕｎ— ｔｒｉｅｓ［Ｍ］．Ｎｅｗ Ｙｏｒｋ：Ｕｎｉｔｅｄ Ｎａｔｉｏｎｓ， １９７８． ［４］Ｐｅｄｄｌｅ ＭＴ．Ｐ］ａｎｎｅｄ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ａｎｄ Ｃｏｍｍｅｒｃｉ ａ］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ｓ １ｎ ｔｈｅ Ｕｎｉｔｅｄ Ｓｔａｔｅｓ：Ａ Ｒｅｖ１ｅｗ ｏｆ ｔｈｅ Ｈｉｓｔｏｒｙ．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ａｎｄ Ｅｍｐ１ｒｉｃａｌ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Ｒｅｇａｒｄｉｎｇ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ｐａｒｋｓ ［Ｊ］．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Ｑｕａｒｔｅｒｌｙ １９９３．（１）：１０７－１２４． ［５］王缉慈，等．创新的空间——企业集群与 区域发展［Ｍ］．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２００１． ［６］王缉慈，等．超越集群一中国产业集群 的理论探索［Ｈ］．北京：科学出版社，２０１０． ［７］潘晓东．建立印刷产业院应慎￣［ＥＢ／ＯＬ］． ｈｔｔｐ：／／ｗｗｗ．ｃｈｉ ｎａｘｗｃｂ．ｃｏｍ／ｘｗｃｂｐａｐｅｒ／ ｈｔｍ］／２００８—０４／０９／ｃｏｎｔｅｎｔ一２８５６７．ｈｔｍ． ［作者简介］ 王缉慈，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教授，同 济大学中国科技管理研究院兼职教授，国际 地理联合会经济空间动态委员会指导委员 ［收稿日期］２０１ｉ－０７－２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