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媒文苑 Ｉｌｌ 。 ＿ 。。 ：－－：：：：：＝：： 电影《山河故人》的符号学研究 蒋 爱 （成都体育学院 四川 成都 ６１００４１） 作者简介：蒋爱（１９９２一），女，汉族，ＲｇＪ ｕｌ成都人，在读研究生，成都体育学院研究生部，研究方向：体育新闻与传播。 摘要：电影作为一种现代化的大众传播媒介，有着重要的符号意义。本文从符号学角度分析了贾樟柯老师的电影《山河故人》中的象征 符号及其象征意义，阐述了符号学在电影创作中的具体运用。 关键词：电影；符号学＜山河故人） 中图分类号：Ｊ９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５８３２（２０１６）Ｏ１一ｏ０７２—０２ 符号学可以作为学科或学术领域的名称，可以用来表示具体 的一幅油画——《黄河颂》。作为陈逸飞创作于１９７２年的成名作， 研究方法，也可以在一般的意义上表示科研策略和科研方向。 ｌ电影与符号学 随着符号学的发展，法国符号学大师克里斯蒂安・麦茨正从 结构主义符号学许是分析层次进入电影研究，于１９６４年发表《电 影：语言还是言语）一书，标注着电影符号学的问世。克里斯蒂 安・麦茨是电影符号学创始人。麦茨认为，电影不是现实为人们 提供的感知整体的摹写，而是内部有着约定性的符号系统。电影 语言虽然不等同于自然语言，但电影符号系统与语言系统的本质 相似，由此决定电影艺术创作必然有可循的社会公认的“程式” 和常规，而这套程式便是电影的符号语言。 电影符号学的精神分析学相结合产生的电影理论是：电影第 二符号学理论。第二符号学理论的创立者也是克里斯蒂安・麦茨， 他把精神分析研究结合到语言学中去，为电影研究提供了新的研 究方向，同时电影第二符号学理论以精神分析为模式，全面解释 了电影机制——主体观看过程和主体创作过程的心理学。 ２ 《山河故人》中符号学原理的运用 电影《山河故人＞是由贾樟柯编剧执导。影片讲述一个时间 跨度很大的故事。故事发生在１９９９年的山西汾阳，女主角涛儿和 男主角晋生、梁子是中学同学。上个世纪的最后一个秋天，涛儿 嫁给了煤老板晋生，同样爱着涛儿的梁子远走他乡。影片的当代 部分发生在２０１４年，女主角涛已经３８岁，彼时远走他乡的梁子发 现自己患了重病，于是带着妻子和儿子回到故乡。而此时涛已经 离婚，有一个八岁的儿子，正准备跟前夫张晋生移民到澳大利亚。 而最后部分发生在２０２５年，涛的儿子已经ｌ９岁，住在澳大利亚海 边的城市，这里的大多数人都讲英语，而他对母亲有着很模糊的 印象，在那个城市里他常常说一句中文，“涛，波浪的意思。” ２．１代数问题和几何问题 ＜山河故人’影片里的赵涛一出场，便抛出了惊世骇俗的金 句：咱们之间是什么问题？代数问题？还是几何问题？显然，这 句台词成为了本片提纲挈领却又悬而未决的终极谜题——究竟什 么是“代数问题”？什么又是“几何问题”呢？代数问题除了暗示 梁子与晋生两个男人的金钱实力问题，也指向了中国高速增长的 ＧＤＰ，指向货币资本，而几何问题则是场景构图中的“三角关 系”，是一女二男斩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于是，宏观的“代数 问题”与微观的“几何问题”便构成了张力关系：在国家与个体 之间，在大时代与小人物之间，在公共新闻与私人命运之间，在 “山河”与“故人”之间，影片始终携带着对当代中国的问题 意识。 换言之，想要理解贾樟柯的电影艺术，则必须理解“中国”， 而当“中国”投射于＜山河故人）的大银幕时，那些纷繁复杂的 “符号学”也就成为了进入影片的关键。 ２．２黄河 ＜山河故人）的“河”字就落在黄河意象上。１９９９年，晋生 的轿车撞到了“黄河第九道弯”的石碑之上，自此，黄河成为三 角恋情的见证者，而这“第九道弯”，也恰恰是女主角涛命运的转 弯处。到了２０２５年，黄河成为了晋生父子异国海景豪宅背景墙上 《黄河颂》描绘了一位红军战士持站立在黄河畔保家卫国的情 景，然而此时此刻，它却成了拍价４０３２万元的财富象征。于是， “后”氛围不言而喻，就连“黄河”也变得扁平，一切都失去 了历史的纵深度，只有“钱”才是唯一真神，从中或可窥见贾樟 柯的批判意图。 当然，黄河也可读解为“中国”，读解为那个承受苦难与变迁 的民族母体，它见证了太多悲欢离合，却磨励出愈发顽强的生命 力与包容性。在这个意义上，作为母亲的“涛”与作为母亲河的 “黄河”是一体的，因此，结尾处的独舞也可读解为导演对于民族 母体的一份温暖希冀。 ２．３钱 本片对于“钱”的呈现粗暴直接，这种硬碰硬的叙述姿态或 许会让诸多观众不舒服，但艺术电影的灵魂就是“不回避”，也只 有“不回避”，才能揭示出更为复杂的社会图景。 １９９９年，涛对于男人做出的选择，本身也是对金钱资本的选 择：是一夜暴富的矿主晋生，还是一贫如洗的矿工梁子？涛选择 了晋生，相当世俗，却也合乎资本逻辑，而这一切成为了她曲折 命运的开始。晋生给儿子起名张到乐——英文（Ｄｏｌｌａｒ）的谐音， 仿佛一个蛊咒，当孩子在澳洲长大后，自觉肮脏，自我厌弃。 ２０１４年，梁子患尘肺病回汾阳借钱治疗。他首先找到工友韩 三明，韩三明表示要去阿拉木图替中石油公司修管道赚大钱，回 应着２００８年以来“中国崛起”所带来的全球经济地图翻转。与此 相参照的，是涛的出场方式：一对在其公司打工的外国男女新婚， 作为总经理的涛赠予他们两台ＩＰＨＯＮＥ手机，新郎与新娘手捧 ＩＰＨＯＮＥ向涛鞠躬致敬，这同样暗示着我们，中国正在成为当今时 代的资本中心，连ＩＰＯＮＥ都要俯首称臣。 ２０２５年，张到乐因自己的名字被同学调侃，外国同学表示， Ｄｏｌｌａｒ早已过时，他应该改名为ＲＭＢ。 ２．４ 《珍重）＆（ＧＯ ＷＥＳＴ） 《珍重》出自叶倩文１９９０年的同名粤语专辑，在影片出 现４次：第一次是客人测试ＣＤ效果，音画对位则是涛、晋生与梁 子在电器店里的三角构图，成为了故事的初始基调；第二次是涛 告别生肺病的梁子之后，走在回家路上，作为心理时空的闪回； 第三次是涛在火车上和儿子一起听音乐，渴望母子间的心灵沟通 却终不可得；最后一次则是在２０２５年的汉语课上，老师Ｍｉａ放了 这首歌给Ｄｏｌｌｒａ听，Ｄｏｌｌａｒ只觉得歌声似曾相识。 （ＧＯ ＷＥＳＴ）由英国电子流行组合Ｐｅｔ Ｓｈｏｐ Ｂｏｙｓ演唱，共出现 ３次：第一次是开头，三角关系中的男女共同欢快起舞。有迎接新 世纪的狂欢感；第二次是涛在火车上独自望着窗外哼歌，依然表 达对未来的憧憬；最后一次则是结尾，涛在汾阳的雪中孤独起舞， 却依旧面带笑容。 《山河故人＞对两首非原创歌曲的使用是极成功的，除了充当 叙事线索之外，两首歌表达了两种不同的时间面向：＜珍重＞始终 与过去的回忆相关。是悲伤与痛苦；＜ＧＯ ＷＥＳＴ）则总是面向未 来，带来乐观与力量。两种基词互相参照，也成就了本片极具张 力的情绪效果，演绎出当代中国近三十年问的悲喜剧。 ：：器－￣ａ－ｍ＿：：一－昌 －一 － 一 － ２．５钥匙 专业人士，它可以帮助编剧写剧本，帮助导演设计镜头，怎么去 如果要在《山河故人》中挑出一件最核心的叙事道具，那一 讲和讲好一个故事。很多关于符号学的领域需要我们自己去发现、 定是钥匙：ｌ９９９年，梁子赌气离家，把钥匙扔向房顶，誓不回汾 挖掘，这是一门非常有意思的学科。 阳；２０１４年，涛把钥匙还给梁子，又在和儿子分别时，把自己家 的钥匙留给他一副；２０２５年，Ｄｏｌｌａｒ则把这钥匙当成信物随身携 参考文献： 带。可见，钥匙在不同代际之问的传递，构成了一种血缘上的流 ［１］ 王彦霖，刘成新．贾樟柯电影《山河故人》的符号隐喻 动，尤其是对于Ｄｏｌｌａｒ来说，钥匙是散居族裔的他与母体之间唯一 ［Ｊ］．现代视听，２０１５，ｌ１：５２—５４． 的联系。 ［２］ 谭宇静．符号归来：从《山河故人》的符号生产看社会变 当然，钥匙（Ｋｅｙ）也可以解读为贾樟柯对于“中国”的 迁的机制［Ｊ］．戏剧与影视评论，２０１６，Ｏｌ：５０—５３． “答案”。虽然影片结尾处，儿子并没有带着钥匙回到汾阳，回到 ［３］ 杨洋．《山河故人》：“文献”的温度与“符号”的骨感 母亲身边，但是当他看到波涛，听到涛声，他会想起母亲，他会 ［Ｎ］．中国艺术报，２０１５一ｌ１—１３００５． 与民族母体构成情感的共振，这难道不是最温暖的答案吗？ ［４］ 张臻年．《山河故人》——山河已变，故人不在［Ｊ］．青年 ３结语 文学家，２０１６，０５：１０７． 当我们已初步知晓、懂得一点“符号学”的知识后，我们再 ［５］ 卢斌．符号学视野下的春晚盛宴——以２０１４马年冯氏春晚 去看电影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呢？它既可帮助观众更好的观赏电 为例［Ｊ］．新媒体研究，２０１５，ｌ１：７５—７６＋８７． 影，理解导演的意图，分析每个镜头所带来的那种满足感和一种 ［６］ 魏伟．意义的多元化解读：《非诚勿扰》谋略探究［Ｊ］．视 参与感，对于喜欢分析电影的朋友会从中得到很大的乐趣；对于 听界，２０ｌＯ，Ｏ３：４４—４６． （下接第８１页）开垦者的残酷与无情，违反了方式原则，使观众 参考文献： 在同情她们的时候不禁失笑。 ［１］ Ｂｒｏｗｎ，Ｇ．＆Ｇ．Ｙｕｌｅ．１９８３．Ｄｉｓｃｏｕｒｓｅ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Ｍ］． 由此可见，在美国情景喜剧中，某一项或几项合作原则的违 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反都可以引发幽默效果。当然，幽默效果的产生还有赖于其他原 ［２］ Ｇｒｉｃｅ，Ｈ．Ｐ．１９７５．Ｌｏｇｉｃ ａｎｄ Ｃｏｎｖｅｒｓａｔｉｏｎ［Ｍ］．Ｃａｍ－ 则的违反，比如礼貌原则的违反同样可以引发有趣的会话含义， ｂｒｉｄｇｅ：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ｙｔ Ｐｒｅｓｓ． 在此便不再赘述。 ［３］Ｌｅｅｃｈ，Ｇ．１９９３．Ｐｒｉｎｃｉｐｌｅｓ ｏｆ Ｐｒａｇｍａｔｉｃｓ［Ｍ］．Ｌｏｎｄｏｎ： ３结语 ｏＬｎｇｎｍｎ． 本文运用合作原则理论对美国情景剧＜破产姐妹》第五季仅 ［４］Ｌｅｖｉｎｓｏｎ，Ｓ．Ｃ．１９８３．Ｐｒａｇｍａｔｉｃｓ［Ｍ］．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Ｃａｍ－ 一集中的对白进行了分析解读。通过从不同方面对《破产姐妹》 ｂｒｉｄｇｅ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的幽默对白进行研究和分析，反映出西方人的思维方式和语言习 ［５］ 戴瑞亮，张建科，安昌光．２０１１．新编英语语言学教程 惯，使读者深入理解里面的喜剧效果，真正欣赏美式幽默。 ［Ｍ］．东营：中国石油大学出版社． （下接第８３页）并极有可能被移植或转嫁到新兴的网络或移动新 此外，电视谈话节目发展至今，还有一类“焦点行业类谈话 媒体终端，再燃薪火。社会生活类谈话节目发展至今，逐渐具备 节目”也取得了许多举世瞩目的成就，并为广大观众及业界人士 社会学、人类学与传播学的专业性、深刻性；但同时也应适时地 所认可。这类节目主要关注热点行业的重要话题，通过对行业内 进行话题视角、切人点以及类型的调整，增设多层次、度的 的权威、精英或知名人士的访谈、连线来探讨和挖掘当下焦点行 不同受众视角，灵活的设计每期节目的话题切人点，将话题的主 业的专业性论题、事件、案例等。著名的节目有台的《对 题内容引到人民生活、社会状态的现实情境中，改善节目的类型 话》、凤凰台的《军情直播间》、广东台的《财经郎眼》、湖南台 构成与访谈环境等问题。 的《听我非常道》等。 ３．３情感人伦类谈话节目的发展状况分析 ４结语 这类节目在欧美国家盛行已久，在我国也有一些较为著名的 总结来讲，电视谈话节目发展至今其节目的专业性、深度性、 节目如《鲁豫有约》、＜非常静距离》、《打开你的心结》、《人间》 聚焦性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改变。对访谈嘉宾及受众的知识结构、 等。该类节目多疑感性的人伦话题为主要取材内容，通过对人生 专业背景、话题类型、节目宗旨等都进行了一定的细分，是大众 境遇、家庭生活、婚姻爱情、友情故事、伦理矛盾等等谈论，引 传媒中的专业化、窄播化的谈话类节目趋势。 发受众的感慨与共鸣。节目致力于为受众营造一份身心、释 放压力、排解心结、疏通情感的视听空间，具有心理慰藉与心灵 疗伤的功效。该类节目发展至今，以不断深入地内心倾吐、自我 倾诉、矛盾调解为突破口，１３臻完善的倾听、疏导、探讨、引导 模式，几近成为大众表达心声、缓释压力、沟通情感、弥合精神 参考文献： 创伤提供了的归宿所在。 ［１］ ［美］吉尼・格拉姆・斯科特著．脱口秀——广播电视谈话 ３．４体闲娱乐类谈话节目的发展状况分析 节目的威力与影响［Ｍ］．北京：新华出版社．１９９９：１ 这类节目的主要就是瞄准明星话题、娱乐时尚、休闲快餐等 —２． 内容，一般不会直接关注时事及社会重大事件。节目现场轻松愉 ［２］ 石长顺著．电视专题与专栏［Ｍ］．上海：复旦大学出版 快、自由随性，内容形式灵活多变、搞笑居多，主持谈话声情并 社．２０１２：３９４ 茂、煽情动容，话题中多参杂说学逗唱、模仿表演等互动内容。 ［３］ 时间，乔艳琳．实话实说的实话［Ｍ］．上海：上海文艺出 著名的节目有台的《艺术人生》、湖南台的《天天向上》等。 版社．１９９９：９． 这类节目生命力旺盛．吸引了一大批年轻群体与喜欢娱乐花边的 ［４］ 胡智锋编．电视节目策划学［Ｍ］．上海：复旦大学出版 受众，具有较好的收视效果和发展势头。 社．２０１４：６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