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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与历史学散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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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近亿万观众,能够顺利走向文化市场。

历史的真实与艺术的真实之间关系处理,始终是困惑历史剧创作的一个难题。完全的历史的

本才出示景帝之诏,故关于副本下落今剧中之处理可以成立),这就是“逻辑真实”。总之,历史题材影视作品(尤其是号称“历史正剧”者)的创作,是一个历史公众化的过程,每次历史题材的正剧热播,历史都要接受一次现代价值观的重新评估。从这个意义上说,影视史学在我国虽然才蹒跚起步,理论与实践都远未成熟,但是其发展的空间还是非常广阔的。只要我们认真总结历史题材影视作品创作上的得失成败,同时积极引进和借鉴西方影视史学的理论与方法,广泛观摩《埃及艳后》《、拿破仑在奥茨特里斯》《、斯巴达克斯》《、特洛伊》《、珍珠港》《、巴顿将军》等西方历史影视作品,从中学习其在观念诠释、史实处理和艺术虚构等方面的有益因素,那么,我们的影视史学创作及其相关理论、方法的研究一定会大有可为。

真实,即使是《左传》《、史记》《、资治通鉴》这样的“信史”也做不到,又怎么能要求本质属性为文艺作品的历史剧来承担这个职责呢?因此追求真实应抱有合理的期望值。笔者认为有两种可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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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实“:近似真实”与“逻辑真实”。这里,我们可以拿《汉武大帝》为例加以说明:李广之死《史,记》里明确记载是因为军事作战行动中误期而自杀,但在该剧中李广是英勇战死的。为了艺术效

(李广死这一点不变)是可以接受果而“近似真实”

的。又如,剧中王太后和田蚡合谋烧毁了景帝留给窦婴的遗诏副本,导致窦婴以“矫诏”罪名灭族。虽然历史上没有记载王太后等焚烧遗诏副本的具体情况,但在逻辑上却是能够成立的(窦婴极富政治经验,不可能矫诏自寻死路,而必然是以为有副  参考文献[1] 刘畅.历史正剧与传统文明的二级传播[N].今晚报,2002-02-02.[2] 肖黎.态度决定一切[A].历史学家茶座[C].2005,(2).[3] 黄朴民.史学家说历史剧痼疾[N].北京晚报,2005-01-31.[4] 阎崇年.文化人要正确传承历史[A].历史学家茶座[C].2005,(2).[5] 茅盾.关于历史和历史剧[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

[6] 吴晗.谈历史剧[A].戏剧报编辑部.历史剧论集(第一集)[C].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62.[7] 陈一鸣.端详汉武帝[N].南方周末,2005-02-06.

历史剧与历史学散论

孟宪实

(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北京100872)

  历史剧应该以历史为主体还是以戏

剧为主体,是历史剧经常需要面对的基

本问题。每当历史剧热播的时候,引发

的质疑几乎多是历史性质的,质疑者的出发点多是历史剧以历史为主体的主张者。而主创者面对这些质疑,或者顾左右而言他,或者不屑一顾,因

剧以历史为主体,第一个前提就是尊重历史,至少要尊重历史记载和历史研究,艺术加工应该在历史的真实基础上进行。如果历史剧以戏剧为主体,它追求的首先是戏剧效果、戏剧结构,总之是艺术真实,至于历史不过是它用来剪裁的材料,适用是第一需要,尊重等等皆可有可无。这其实就是历史剧自身具有的历史与艺术的二元特性,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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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主创者多认为历史剧的主体是戏剧。如果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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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两种立场相去太远,矛盾冲突自然不可避免。这个问题不仅在历史剧的创作过程中没有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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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戏剧的研究上同样是各抒己见。

历史剧是用戏剧的方式演绎历史,既有历史的主题,又有戏剧的方式,执著于任何一个方面,都会引发两种基本观念的撞击。在双方的撞击过程中,激烈的言辞时常有,或者攻击历史剧主创者阉割历史、误导观众;或者认为现在的历史学是象牙塔中的自恋产物,既没有走向社会的热情,也没有走向社会的能力。这种冲突既不利于历史剧的健康发展,也不利于历史学的研究,属于纯粹的意气之争。稳妥的方案应该是历史剧的主创者重视历史真实和历史研究,既然是历史剧,就应该尊重历史。现在国内对于历史剧,有“正剧”与“戏说”之分,其核心就在于是否以尊重历史为前提。与此同时,历史学界宽容的态度也很重要,对于历史剧创作的历史艺术形象给予充分的理解“:古代历史人物的功过和地位,应与其历史地塑造成型的艺术形象区别开来,两者都属于文化遗产,可以并存。历史学家如果不是精通艺术,就不必越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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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把舞台上的曹操的脸谱改掉。”历史与艺术的相互尊重无疑是值得努力的方向。

  历史剧以电视媒介为依托,在传播2信息方面独领风骚。传统社会中,一般民众获取历史知识的渠道主要是说书人

讲史或者戏剧中演史,依靠文献阅读熟悉历史的只有读书人群体。历史文学与历史著作,因为形式的不同,传播历史信息的效果也大相径庭。就人数多寡而言,喜闻乐见的历史文学始终占据上风,书斋中的史书阅读者寥寥无几。中国民众熟悉三国故事,主要来自罗贯中的《三国演义》或三国戏剧,而很少来自陈寿的《三国志》。今天的历史剧与历史学,似乎还在重复着这个古老旋律,比起历史剧拥有的观众数量来,阅读历史著作的人群可以说是九牛一毛。

面对如此局面,有的学者惊呼,大众心目中的历史因此与真正的历史越来越远,误导观众的后果将是严重的,比如帝王戏的充斥会导致观众对制度缺乏警惕,无知少年甚至会模仿学习。这确实是历史剧应该尊重历史的一个证明。但在另外一个方面,历史剧与历史学又是紧密相关的。在历史剧播出的时候,相关的历史著作也十分走—28

俏《汉武大帝》,热播的时候,所有的有关汉武帝的书籍都销售旺盛。这证明,观众并不仅仅满足于历史剧的说辞,他们也不都相信历史剧的人物就是历史中的人物。延伸阅读,很自然就延伸到了历史学的领域。这不仅使他们成为历史研究的受益者,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历史阅读加强了历史学的社会基础,让历史学成为社会的“有用”之学。

众所周知,现在中国的基础教育阶段,历史教育地位尴尬。因为在高考中历史学科的地位很低,在高考指挥棒下运动的学生绝大多数很早就告别了历史的学习。因为除了大量的高考人群以理工科为主,他们不用考试历史因此可以不再学习以外,即使是文科考生,历史也仅仅是一张考卷的部分内容。总之,历史学科在现行的教育中地位很低,而绝大多数中学生在高中会考之后就可以不再接触历史。在大学教育中,历史只属于人文学科,而在现在的大学中,这部分学生也是属于少数。社会大众对于历史知识,要么处于混沌状态,要么受到历史剧这类节目的刺激,延伸阅读历史著作。历史剧激发社会大众对于历史的兴趣,这对于中国的历史学科而言,应该是件可喜的事。除了历史研究成果供应社会消费以外,更重要的是正确历史知识的传播和历史学后继者的培育。

  如果历史剧与历史学能够联袂行动,在普及知识、弘扬优秀传统方面携手共进,不是更有价值吗?对于历史剧而

言,历史学与艺术的相互尊重是基本立场,而相互支持、相互合作才是更有前景的事业。“正剧”和“戏说”的区分,不仅仅是有关部门的行政行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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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市场的选择。正是观众对戏说历史剧的放弃,正是因为正剧更受欢迎,才出现了正剧与戏说的划分。仅仅靠胡编乱造而供人一笑的戏说剧,因为缺少相关专业知识的获取,已经不能满足观众的多层次需要。准确的历史知识、正确的历史观念,不管怎么说都是历史剧的重要品质,都是历史剧成功的必备要素。

当然,严肃的、尊重历史的历史剧,在创作方面需要更多的投入。要对历史记载和历史研究有比较充分的消化,这不仅需要时间的投入,也需要相关专业知识的储备。比起“戏说”的历史剧,这方面的成本一定有所提高。但是,即使从投入产出比而言,这样的投入还是有增值效益的,对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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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而言,是有积极意义的。在众多的历史剧中,从创作到拍摄到播出,各个环节都有出局者。现在的情形是计划多,拍摄少,播出更少,成功者凤毛麟角。这个过程,基本上属于竞争的过程,最后的胜利者属于品质优秀者。谁都知道,市场上剧本多如牛毛,而可以选择的很少,优秀的更少。历史剧在什么地方值得用力挖潜,在什么地方能够提升品质呢?除了人所共知的戏剧性以外,只有历史本身,此外别无选择。所以,从这个立场来说,历史剧不仅需要尊重历史学,在提升其自身品质方面,更确切地说是需要历史学。历史学不仅能为相关的历史剧提供背景和具体知识,也能为历史剧提供戏剧发展的线索和剧情发展的动力。现在史学研究比较发达,历史的许多侧面都有研究成果。即使是历史的细节,也有人热衷研究。现有的历史研究成果,只需要历史剧主创者简单采用即可。在比较充分吸收历史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只要符合历史逻辑,即使虚构也具有真实合理性。反观现有的历史剧中的所谓“硬伤”,其实只要简单征询一下历史专业工作者,就都可以避免。至于更重要的历史问题,一般以邀请历史顾问的方式形式化地予以解决。

或者有人会认为,历史记载有的是相互矛盾的,历史研究也有观点对立的,所以这导致历史剧对于历史记载和历史研究无法取舍。诚然,历史记载不等于真实的历史,历史研究成果不能照单全收,但是因此而规避对历史记载和历史研究成果的吸纳则是错误的。在多种历史记载中,史学界是有基本判断的,这个基本判断是经过实证研究的。比如唐代的历史事件中,晋阳起兵的多数记载是以李世民为首谋,但是史学界如今的基本看法是李渊为主谋。如果表现晋阳起兵的历史剧仍然以李世民为主谋,则会让史学界的基本面不能接受。所以,接受史学界的基本观点、主流观点,对于历史剧的创作而言是不难做到的,也是应该做到的。

吸收历史研究成果,并不等于受到历史研究的捆绑而丧失了艺术构思的空间,因为再精细的史学研究都无法满足历史剧对历史细节的需求。毕竟历史记载与历史事实之间有着太大的距离,不仅更多的历史事实失于记载,即使在已经记载的文字中,或者词不达意,或者挂一漏万,或者语

焉不详,如此等等,不一而足。传统史学追求言简意赅,重政治而轻生活,重上而轻下,重结果而轻过程等,所有这些地方都为艺术创作提供了广阔的自由空间。历史的记载是片断的,历史的研究也是片断的,只有通过艺术的虚构这条金线,才可以把片断的历史缝合成为一件完整的金缕玉衣。

  不仅仅历史剧对历史学有需要,历4史剧对历史学也有启发。历史作为一门

学科,虽然古老,因为存在现实的需要,所以有万古长青的特征。借鉴史学的时代已经远去,但是历史学与社会的联系并没有被切断。历史剧受到观众的欢迎,不仅仅因为它戏剧的形式,也是因为它历史的内容,这反映了社会对于史学的需要。观众需要从历史中获取知识,需要从历史中获取智慧,需要从历史中获取民族自豪感,需要从历史中获取对于未来的信心,需要从历史中提取文化信念。凡此等等,正是历史学赖以存在的社会基础。

历史学以研究史料恢复历史的本来面目为基本目标,因为没有材料则无法进行研究,所以历史学承认空白,肯定空白存在的合理性。毫无疑问,历史资料的存在从来以残缺为基本特征,所以恢复历史本来面目永远是美好的愿望,可以想象而不可触摸。如果说本来面目应该是完整的话,那么局部的复原则成为必然,因为完整的历史复原是根本不可能的。无论多么优秀的历史学家,面对历史,无知领域相对于已知领域永远是无限与有限的关系,所以历史学家可以很坦然地承认不知道。然而,历史剧不能如此,它的图像经过的地方,不论是人是物,必须没有空白,不允许出现空白,即使强不知为已知也在所不辞。谁都不知道贞观三年的某一天,李世民用怎样的一只杯子喝水,历史学家可以说没有资料所以不知道,但是历史剧必须为李世民找一只杯子,金杯、银杯、瓷杯皆可,大、中、小皆可,总之李世民喝水,必须有杯子之类的这么一个道具。历史研究的选题向来是积累的,也有因时代需要而激发出来的。历史剧的这类需要,是否可以作为历史学研究的选题呢?这至少是有启发的。而现在正在兴起的社会生活史研究,就有益于满足历史剧对于生活细节的需求。

有些历史事件,历史记载语焉不详。对于这样的资料,历史研究可以不予推测,唯有如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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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显谨慎和实事求是。唐高祖武德七年(公元624年)七月,唐朝发生杨文干叛乱事件,那是李世民夺取太子地位最接近成功的一个时刻。杨文干是太子李建成亲信,他在庆州都督的任上举兵叛乱,因为怀疑与太子有关,皇帝派李世民前往,并许诺让李世民代替太子。但是到最后却发生大逆转,李建成的太子地位没有被改变,对李世民的许诺也不了了之。皇帝仅仅强调兄弟和睦,分别处罚了东宫的王、韦挺和李世民手下的杜淹。事件的导火索是东宫送盔甲给杨文干,结果押送的人半路告变,说太子与杨文干谋反。东宫的俩人受到处罚,大约是承担了违法运送盔甲的责任。那么与秦王府的杜淹有什么干系呢?史无片言只字记录。《杜淹传》只是说李世民知道杜淹无罪,赏三百两黄金,任杜淹被流放,并没有向朝廷抗争。历史研究至此无可奈何,因为没有进一步的资料,允许搁置。但是,历史剧不能允许空白,杜淹在整个事件中的作用必须给予安排。推测起来,杜淹一定是置身其中的,否则朝廷不会随  参考文献

便对一个人处以流放这么严重的刑罚。至于李世

民所谓无罪云云,完全可以看作是宗派言论。因为历史剧不许空白,如此安排其实也应该与历史的真实相去不远。

历史研究者靠资料说话,面对资料残缺,常有望洋兴叹的无助感。偶然作次文学畅想,尝试用艺术的想象推测历史原本的样态,发现残缺的史料被超越了,立刻有一种飞翔的酣畅感。这种感觉完全可以与从史料中发现新史实相媲美。虽然这种艺术推测在历史研究中不能提倡,但是对历史研究绝非没有帮助,至少富于启发。陈寅恪先生在使用小说《剧谈录》的时候说道“:所记多所疏误,自不待论。但据此故事之造成,可推见当时社会重进士轻明经之情状,故以通性之真实言之,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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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失为珍贵之社会史料也。”当艺术的真实与历史真实不相违背、与历史的逻辑相符合的时候,也可以看作是陈寅恪先生的这种“通性之真实”,这未尝不可以运用于具体的有条件的历史研究之中。

[1] 参见戏剧报编辑部.历史剧论集(第一集)[C].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62;孙书磊.中国古代历史剧研究[M].南京: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2] 田余庆.关于曹操的几个问题(作者跋语)[A].田余庆.秦汉魏晋史探微[C].北京:中华书局,1993.133.[3] 陈寅恪.唐代政治史述论稿[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84.

从影像出发看史学

马明国

(济南军区政治部,山东济南2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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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法国卢米埃尔兄弟15年在巴

黎首次放映电影《火车进站》、《工厂大门》等短片以来,影视艺术已走过百年历

势席卷全球,俘获了数以万万计眼球的注意力之

时,作为其生力军的电影、电视,因在传承文化、建构历史等方面所肩负的使命而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知识界分别从文学、哲学、心理学等方面出发给出了不同的解读,而西方史学界以敏锐的知觉捕捉到影视对于当代社会产生的重大影响之后,也迅速给予了回应:他们以各种史学理论为指导,探讨影视在传达历史及人类对于历史的理解方面

程。与伴随人类文明进程而前进的历史学相比较,这百年时光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但是相对于发端于20世纪80年代的影视史学而言,这是一段丰富而充满变化的历程。影视百年见证了影视艺术的生长、发育、成熟,当大众文化以摧枯拉朽之—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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