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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6000(2012)04-0082-05文章编号：U121 文献标识码：A中图分类号：杨明，东南大学交通学院，博士研究生，所长，高级城市规划师；作者简介：过秀成，东南大学交通学院，博导，教授；於昊，南京市城市与交通规划设计研究院有限责任公司，副总工程师，研究员级高级城市规划师；汤祥，南京市城市与交通规划设计研究院有限责任公司，工程师；何小洲，南京市城市与交通规划设计研究院有限责任公司，博士，副所长。老城区交通特征、问题解析与改善对策初探
Traffic Problem Analysis and Improvement Strategy Study of Old City Zone
杨明 过秀成 於昊 汤祥 何小洲
YANG Ming GUO Xiu-cheng YU Hao TANG Xiang HE Xiao-zhou
摘要:为缓解我国城市老城区日趋严重的交通拥堵状况，指导老城区近期交通改善规划，通过分析老城区交通基本特征与问题，客观把握老城区交通发展趋势，提出老城区交通发展合理方向与模式，在此基础上提出道路、公交、停车、慢行以及交通管理层面的改善对策。关键词:老城区；老城保护；交通改善Abstract:In order to improve the traffic situation, guide the short term traffic improvement planning, the article firstly studies the traffic character and major problem of old city zone, forecast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traffic, then it proposes the reasonable traffic model of old city zone and recommends the improvement strategy of road, transit, parking and traffic management.
Key words: old city zone; protect for old city zone; improve traffic
1 综述史传承等诸多约束，尊重历史、突出特色是改善老城交通问题首要考虑因素。因此，当前阶段在充分把握老城区的交通特征与问题的基础上，提出适应历史、适应特色和适应现代交通需求的对策和措施，对于保障城市发展活力，优化整体环境，提升出行品质，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老城区是一座城市历史的主要承载地，同时在较长一段时间内又是各种现代城市功能的集中地，集聚了城市最重要的商业、文化、医疗和教育等资源。由于历史原因，老城区也是交通设施发展最为困难的地区，功能高度集聚带来的高强度交通需求不断冲击着薄弱的交通基础设施条件，老城区交通问题成为社会各界关心的热点区域和热点问题。同时，由于特殊的功能定位、用地布局、发展空间及交通特征，老城区合理交通模式构建以及设施改造建设面临自然地理、历
2 老城区交通基本特征与问题2.1 基本用地特征
当前阶段老城区仍然是绝大多数城市交通吸引源的聚集地，城市商业中心、大型公建集中于老城区。首先，
82现代城市研究 2012.04老城区交通特征、问题解析与改善对策初探杨明 过秀成 於昊 汤祥 何小洲 城市传统的商业中心一般都位于老城区内，比如南京的新街口商圈、扬州的文昌阁商圈、泰州的坡子街商圈等等。商业中心集聚了城市大量的就业岗位，是城市最重要的交通吸发源，高峰时段大量向心交通出行直接导致了老城区向心通道的拥堵现象。同时，老城区汇集了城市传统的医疗卫生、文娱体育和教育等优质资源，例如南京超过80%的优质医疗资源、几乎所有的高等院校本部集中在老城区内部。传统、优质的公建是整座城市最主要的交通吸引源。因此，在城市商业中心、医疗、教育等功能未得到疏散以前，老城交通吸发规模的量级要远远大于城市的其它地区。
老城区也是城市居住人口最为密集的地区，例如北京市老城区内人口密度为2.8万人/km2，苏州老城区内人口密度为1.9万人/km2，扬州老城区内人口密度约2.3万人/km2，南京按照实际居住人口计算，明城墙内老城平均人口密度达到3.0万人/km2！虽然许多城市规划部门在老城改造与更新过程中强调疏散老城的人口，目的在于从用地规划层面积极促进老城区的交通供需能够趋向平衡状态，缓解老城交通压力。但实际建设过程往往事与愿违，老城区的用地开发强度不断增加，南京老城区原规划控制100万人，现状实际居住人口已达150万人，超规划预期50%以上，直接加剧了老城区的动静态交通压力。
2.2 交通特征与问题
间拓展需求与财政能力，对老城区内最重要的干道进行了拓宽改造，满足了一定时期内的交通发展需求。但老城区支路网建设往往一直受到忽视，标准低、系统性差成为老城区支路网的普遍问题。干路有限、支路不足直接造成机关、大型商业、医疗、教育等公建设施集中沿老城区有限的主干道布设，进而导致道路交通流量过份集中于主干道，在城市总体出行水平不高的情况下仍然造成了这些干道的拥堵现象。例如扬州老城区交通流量主要集中在文昌路、盐城老城区交通流量集中在路、泰州老城区交通流量主要集中在青年路等等，部分城市干道网上的交通流量占老城区总流量规模甚至超过80%(图1)。
（2）跨区通道问题是老城区对外交通最突出、最普遍的矛盾。各个城市在城市化发展过程中，一般都是依托老城进行外延式发展，城市建设用地范围不断向外围圈层式拓展。在老城区功能高度集中的模式下，老城周边新发展的区域与老城保持着高强度的交通联系，尤其是新区配套不成熟的情况下，向心式潮汐交通是老城内外交通运行的主要特征。由于老城区路网体系的先天薄弱性，导致了老城
外围新建道路与老城内部道路体系通行能力不匹配，跨区通道成为最突出的拥堵节点。例如扬州老城区，据调查统计，由外围接入扬州老城区的道路多达10余条，车道数规模达46条；但受老城区用地条件制约，除文昌路、汶河路两条主干路外，其余道路宽度均较窄，内外道路衔接往往呈现“两头粗，中间窄”的哑铃形态，外围六车道道路直接接入老城内两车道道路，道路衔接能力的不匹配造成高峰时段出入老城的关键通道交通拥堵较为严重（图2）。
（3）老城区路网的系统性差直接导致了公交线网重复系数高、站点覆盖率低。由于老城区次干道和支路网系统性差，相关部门在布设公交线网过程中可选择路径较少，导致了老城区大多数公交线路集中布置在有限的主干道上，线网整体密度不高，站点覆盖率低，老城居民步行到站的距离较长。同时，由于主干路公交线路重复系统过高，高峰时段老城核心区大量公交车无序运行进一步加剧了道路交通拥堵，道路运行效率和公交服务水平同步下降。
（4）老城区是停车矛盾最强烈、设施发展最困难的地区，公共停车场
（1）老城区是道路交通设施发展空间最受的地区，整体路网密度偏低、支路网系统性差。老城区聚集了大量的文保单位，在老城更新改造过程中成为道路网建设的重要约束。改革开放以来，一些城市结合城市空
图1 扬州和泰州老城区交通流集中在有限的主干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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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规划路网得以建成，高峰时段内也只能满足20%～25%的居民使用小汽车出行，60%的居民必须依赖公共交通和自行车出行。老城区有限的道路空间资源和历史文化保护要求，难以满足居民对小汽车的高拥有和基本使用需求。因此，根据国际经验和老城区自身的功能定位、道路交通系统和地理特征等条件，容量控制、需求管理和优先发展公共交通是老城区交通发展的根本性战略，也是唯一的出路。对于老城区来说，合理的交通发展模式应该是逐步建立起以轨道或大容量公共交通为骨干、地面公交为主体，融个体交通(步行、自行车、小
图2 扬州外围通道与老城道路衔接示意图
汽车等)为一体的、多元化和谐发展的综合交通体系，该模式的核心思想在于公交优先、尊重慢行。
供给主要以路内停车为主。由于老城可改造的建设用地相当有限，社会停车场建设的困难非常大；老城区的建筑大部分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前完成的，配建停车设施相当缺乏而且可改造余地较少。目前，国内城市老城区的停车配建问题已经暴露，并且随着城市社会经济的发展和小汽车进入家庭步伐的加快，老城停车难矛盾将日益严重。老城更新是一个缓慢的进程，许多城市为了应对老城停车泊位的缺乏，充分挖掘路内停车资源，公共停车场供给以及居住区停车泊位不足均依赖路内停车。由此也衍生出动静态交通之间的运行矛盾，大量的路内停车在管理不当的情况下，往往会严重降低道路交通运行水平。
（5）老城区是城市道路交通秩序、环境急需改善的地区。老城区的居民出行中，慢行交通出行比例较高，尤其是一些尺度较小的老城区，自行车和步行仍然是主要的交通方式，慢
行交通出行比例甚至超过70%以上。而老城区由于道路空间尺度较窄，一块板断面形式的道路占主体，慢行交通的高比例与路权空间的混杂，二者的双重作用下直接导致了老城区机非干扰现象严重、道路交通秩序混乱。道路空间发展的和支路的缺乏，自行车交通往往被迫挤占机动车道和人行道，机动车停车挤占慢行交通空间，快慢、动静交通空间的相互交叉和重叠，导致了老城区道路交通秩序、环境较为混乱。
3.2 总体改善原则
首先，老城交通改善必须“跳出交通谈交通”，以强化疏解老城人口与功能、实现交通减量作为长效化策略，从根本上降低老城交通需求,其次，交通设施改善应该保护老城区传统城市格局和社区形态，从保护老城区整体的要求出发，要求交通系统不能破坏原有老城格局和文保单位，粗犷式的道路新建、扩建工程都要坚决杜绝；再次，交通系统应支持老城有机更新与可持续发展，在实施老城区保护的同时，也要努力改善社区公共
3 老城区交通发展模式与改善对策3.1 老城区交通发展模式
设施（包括道路设施），满足基本出行需求，不降低其交通可达性，支持老城社区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3.3 道路系统改善对策
缓解老城区交通问题，首先必须构建合理的交通发展模式。老城区是城市人口、中心功能、社会经济活动和道路交通需求最集中的地区，交通需求总量将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大和中心城市功能地位的进一步强化而迅速提升。以南京老城区为例，即使老城
老城交通改善应着眼于城市整体交通流的组织与疏解，通过加强交通组织，在老城外围建设城市主干道环路，构建老城过境交通分流体系，将穿越老城的交通疏解至外围。与分流
84现代城市研究 2012.04老城区交通特征、问题解析与改善对策初探杨明 过秀成 於昊 汤祥 何小洲 保护环协同，强化老城区对外放射通道的容量匹配，外围干道接入老城的过程中，如果老城没有相匹配的道路与之衔接，外围道路应截断于保护环处(图3)。
在保持老城路网肌理和特色的基础上充分挖掘道路空间资源。老城区道路网络改善不能象新城区那样提倡高标准、大尺度的道路系统，而是应提倡“高密度、小尺度”路网布局模式。由于历史原因，老城一般存在许多尺度较小的街巷，但这些道路资源梳理后可以满足两方面需求，一方面可以满足机动车单向通行，为交通微循环组织提供基本条件；另一方面可以开设自行车专用路，为慢行交通提供更加便捷、直接的路径，减缓干道上非机动车对道路通行能力的影响。
加强老城道路节点的精细化设
计，包括交通功能设计和景观空间设计。老城区次干路以上级别的道路相交，原则上均应进行拓宽渠化，对于一些贯通性的支路，条件允许也应进行渠化。另外，为体现老城旅游景观特色，应注重结合商业、绿地、休闲广场进行整体景观空间设计。
3.4 公交系统改善对策
的，对于大容量快速公交（BRT）在老城区布设的可能性要做充分谨慎的研究，不能盲目实施。
路面公交线路应与老城区路网梳理同步完善，逐步消除公交服务盲区、提升覆盖率。由于老城区内的路网尺度特征，老城区内应着力发展支路小公交或者借助老城区相对的旅游公交系统，以提高老城内的公交线网密度，并通过合理设置的枢纽站与港湾车站、早晚高峰实行的公交专用道等各项措施提高公交吸引力，提升公交的服务水平，改善老城内的出行方式结构。
3.5 停车系统改善对策
改善老城交通问题的关键在于优先发展公共交通。大中城市根据城市发展阶段适时推进轨道交通建设，老城区也可以根据实际条件引入轨道交通线路。轨道交通与地下文物保护的协调，可以采用站点建设与文物保护性挖掘同步实施，比如雅典地铁不仅是公共交通工具，同时也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博物馆，所有在地铁建造过程中挖掘出的艺术品在各个车站原地展出（图4）。由于老城区道路空间尺寸
老城区道路资源极为有限，因此，老城区停车改善的原则一方面要适度供应，在保障城市活力和基本停车需求的基础上，与老城公共交通、道路
图3 扬州和泰州老城区分流保护环的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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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放以换乘公共交通进入老城区，截断进入老城的机动车交通。老城区应严格控制路内停车位的供给规模、停车时间和调节费率比价，保障动态交通有序运行，提高路内、路外公共停车设施使用效率；强化老城区整体停车供应开放性和共享性策略，提高既有停车资源使用效率。
3.6 慢行系统改善对策
段我国城市老城区交通存在的一些共性特征与问题，提出了老城区交通改善思路与对策，可作为类似项目研究参考。但老城区较小的空间尺度以内凝聚了千百年的城市精华，极具个性，形态、规模、自然地理和发展阶段的不同，均会带来交通特征的较大差异，因此，在老城区交通改善实践过程中应灵活应对，重点在把握老城区发展阶段、经济水平和城市特色的基础上，进行交通问题的归类分析，近远期结合，确定具有针对性和可操作性的对策与措施。
慢行系统构建应遵循连续性、安全性和特色化原则，满足交通系统发展功能要求、城市历史文化资源保护和彰显城市发展特色和个性相协调。借助老城区密集路网，构建与老城区
图4 雅典轨道站点博物馆
景观风貌、人文特色和城市需求相适应的连续、安全、便捷的慢行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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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老城区一般是城市停车欠账最多的地区，因此，近中期老城停车规模要适度增加、满足基本需求。停车设施规模的增加重点解决老旧小区基本车位需求以及办公、医疗和教育等公共服务设施的基本需求；购物、休闲等弹性需求应适度控制，尽量避免在老城区内部设置大型超市、购物中心等高停车需求的建筑体。
多方式挖掘停车资源，充分利用老城可改造用地，包括街头公共绿地、休闲广场、学校操场等地下空间，因地制宜地建设各种形式（如小型停车塔、多层停车架等）停车设施。一般在需求量大、用地紧缺的地区应以停车库（楼、桶）的形式为主，停车设施布局应尽量小而分散，推荐泊位量以50～150个为宜（图5）。
在老城边缘、公交枢纽站点周边适当布置换乘停车场，方便私人汽车
倡导“步行+自行车+公交”的出行模式。推广公共自行车经验，灵活设置公共自行车系统以及自行车专用路系统，实现机非分离；灵活设置沿河景观自行车专用路，为市民提供良好的休闲空间。构建凸显城市风貌、滨水景观、城市绿化的步行通廊，打造“融入历史、步移景异”的高品质步行廊道。
4 结语
老城区交通改善是一项量体裁衣、重在减量的工作，本文初步结合现阶
图5 容量大、占地小的地下立体停车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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