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以来“三农” 的创新与发展

改革开放以来/三农0的创新与发展

张文礼

(西北师范大学学院 730070)

内容提要:改革开放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巨大转折点,而/三农0问题是贯穿中国历史的基本问题,这一问题在改革开放后亦有了新的诠释。/三农0问题的症结在于农民收入相对城镇居民收入的下降,这主要是由城乡资源的不对称流通造成的。/三农0问题不仅关系到农业、农村发展,而且对于全国经济的发展、社会的稳定、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目标的实现具有决定性影响。改革开放以来的/三农0思想和的创新与发展集中体现在党和颁布的六个/一号文件0中。

关键词:改革开放 三农思想 一号文件

一、问题的提出

纵观我国历史发展的轨迹,无论从自然经济到市场经济,还是从农耕文明到工业文明,亦或从闭关锁国到改革开放,中国社会所经历的急剧而深刻的历史性嬗变,都未能绕开农业、农村和农民问题。农业稳、农民安、农村兴,则国家稳、天下安,这是为我国几千年的历史所证明了的铁律¹。早在建国初,就提出了/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0的著名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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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提出:/中国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口住在农村,中国稳定不稳定首先要看这百分之八十稳定不稳定。城市搞的再漂亮,没有农村这一稳定的基础是不行的。0/中国社会是不是安定,中国经济能不能发展,首先要看农村能不能发展,农民生活是不是好起来。0»一再提醒全党:加强农业是国民经济发展的首要问题,始终处于举足轻重的地位,任何时候都要抓得很紧很

¼½紧。指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在农村。我国最高决策者将农

业、农民和农村工作视作国家一切工作的前提。

/三农0问题是我国改革开放的一个历史起点。我国26年改革开放的发展轨迹,就是从中国的实际出发,首先解决农业农村农民问题,在农村取得成效,取得经验,而后在城市及各行各业全面推进。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作出了/全党同志目前必须集中主要精力把农业尽快搞上去0的战略决策,并向全国下发讨论和试行两个关于解决农业问题的文件,即5

¹5史记6卷1295货殖列传6记载,早在秦汉以前古人就明确/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0的道理,而这被历代所强调,成为引用频率最高的语句之一。

º另外,作为中国党第一代领导人,刘少奇早在1945年七大上就明确指出:/中国现在的,实质上就是农民。目前中国工人阶级的任务,基本上就是中国的农民0(见5刘少奇选集6上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331页)。

»5文选6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65页。

¼:5正确处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若干重大关系6,见5人民日报61995年10月9日第1版。½在2003年初农村工作会议上的讲话,见5人民日报62003年1月9日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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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加快农业发展若干问题的决定(草案)6和5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试行草案)6,从而正式拉开了中国农村改革的历史序幕,使中国农村开始走上了历史的快车道。在这26年的改革历程中,我国农村从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废除人民公社,到突破计划经济模式,初步构筑适应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要求的农村新经济框架,这些根本性改革,打碎了束缚在中国农民身上的沉重枷锁,极大地和发展了农村生产力,带来农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历史性巨变。而推动这个历史巨变的,正是关于农业、农村、农民问题的一系列重要战略决策以及特定时期的/三农0思想。这些思想与集中体现在和下发的六个/一号文件0中,它集中体现了中国广大干部、群众的聪明智慧和坚定决心。改革开放后我国农村改革大体经历了三个历史阶段:第一阶段是1978)1984年的农村改革启动时期,主要是实行家庭承包经营,废除人民公社,形成了两个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市场主体,即一个是在实行家庭承包经营和改革中重塑起来的农户家庭经济,另一个是乡镇企业。这一时期的/三农0思想与集中体现在1982年、1983年和1984年的三个/一号文件0中。第二阶段是1985)1991年的市场化改革探索阶段。主要是取消农产品派购制度和调整农村产业结构。这一时期的/三农0思想与集中体现在1985年和1986年的两个/一号文件0中。第三阶段是1992年以来的全面向市场经济过渡阶段,主要是建立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要求的农村新。

关于/三农0问题,已经引起学术界的高度重视,并且取得了一系列研究成果¹。本文是在学界已有成果的基础上,只是就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对于/三农0问题的探讨和认识,作一简要总结,祈请方家指正。

二、农村改革启动时期的/三农0思想与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以来,虽然我国的粮食产量在不断提高,但是由于人口再生产过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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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资金投入农业以不计成本为特点,其结果是近30年的农业效率相当低。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开创了农村改革的新局面,农民的生产积极性被充分调动,农民的收入大幅度

提高。这一时期对于/三农0问题的研究基本上围绕经济改革和农业经济发展的实践进行。重点包括:农村经济改革、农业生产责任制、农业发展、工农关系和城乡关系、农村经济结构、农业现代化、乡镇企业等问题。

这一时期的三农集中体现为三个一号文件的下发。1982年1月1日,批转5全国农村工作会议纪要6下发全国各地。5纪要6就农业生产责任制在全国绝大部分生产队建立后,实践中出现的新问题,提出了有关方针、。

在农业生产责任制上,5纪要6指出:一般地讲,联产就需要承包。不同形式的承包,都有它在一定地点和条件下的适应性和局限性,即使在一个生产队内,也可以因生产项目、作业种类不同而采取多种形式。适于个人分散劳动的生产项目可以包到劳力、包到户,需要协作劳动的生产项目,可以包到组。5纪要6还强调要把完善生产责任制同促进农业生产全面发展联系起来,要发展多种经营和商品生产。在建立和完善农业生产责任制的过程中,必须坚持土地集体

¹这一方面的代表作主要有朱玉湘5中国近代农民问题与农村社会6,山东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无保0调查课题组:5中国村庄经济)))无锡、保定22村调查报告(1987)1998)6,中国财政出版社1999年版;武力、郑有贵主编:5解决/三农0问题之路)))中国党/三农0思想史6,中国经济出版社2004年版;关锐捷主编:5半个世纪的中国农业6,南方日报出版社1999年版;郑有贵主编:5中国党/三农0思想研究6,中国农业出版社2002年版等。

º参见雷蒙#迈尔斯5东亚农业的制度变迁和变革)))一个历史学阐述6,5古今农业62004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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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制,切实保护耕地和合理利用耕地。在改善农村商品流通上,5纪要6指出,当前农产品流通中存在的问题是,一方面农村商业不适应发展商品经济的需要,以至农村多种经营刚有初步发展就出现了流通不畅,买难卖难等问题;一方面也存在着一些单位抬价抢购紧缺商品,冲击国家计划情况。5纪要6提出了当时农产品流通的主要和措施:(1)农业经济要以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2)农村供销合作社是城乡经济交流的一条主要渠道,同时也是促进农村经济联合的纽带。(3)必须多方设法疏通和开辟流通渠道。(4)要在保证计划上调任务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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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下,积极开展农副产品的就地加工、产品精选和综合利用。

1982年12月31日经政治局讨论通过的5当前农村经济的若干问题6,在1983年1月2日作为一号文件发给各地试行。该文件就当前农村面临的若干问题进行了阐述,包含的措施有:(1)严格控制人口增长,合理利用自然资源,保持良好的生态环境。(2)走农林牧副渔全面发展,农工商综合经营的道路,使农村的剩余劳动力离土不离乡,建设星罗棋布的小型经济文化中心。(3)稳定和完善农业生产责任制仍然是当前农村工作的主要任务。(4)适应商品生产的需要,发展多种多样的合作经济。(5)人民公社的要从两方面进行改革,即实行生产责任制,特别是联产承包制;实行政社分设。(6)对农村中新出现的某些经济现象,应当区别对待。(7)调整农产品购销。(8)继续进行农业技术改造。(9)要逐步增加对农业的投资。(10)农、林、牧、副、渔等各业应根据因地制宜,发挥优势、适当集中的原则,建立一批商品生产基地。(11)边远山区和少数民族地区,切实加强工作,力争尽快改变贫困面貌。(12)党在农村的工作,必须始终坚持两手抓的方针。(13)逐步建立一支与农业现代化相

º适应的干伍,改善和加强党对农村工作的领导。

1984年1月1日,为适应生产责任制普遍实行以后我国农村面临的新任务,下发5关于1984年农村工作的通知6,确定1984年农村工作的重点是:在稳定和完善生产责任制基础上,提高生产力水平,疏通流通渠道,发展商品生产。5通知6就完善联产承包责任制、搞活流通及发展农村商品生产中出现的新现象作了规定。在稳定和完善联产承包责任制上,主要规定如下:(1)延长土地承包期,鼓励土地向种田能手集中,将土地承包期延长到15年。(2)动员和组织各方面的力量,逐步建立起比较完备的商品生产服务体系。(3)政社分设后,为完善统一经营和分散经营相结合的,一般应设置以土地公有为基础的地区性合作经济组织。对于农业经济,坚持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的原则,坚持国家、集体、个人一起上的方针,继续进行农村商业的改革,进一步搞活农村商品流通。5通知6指出农村在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基础上出现的专业户是农村发展中的新生事物,应积极支持,向他们提供必要的社

»会服务,满足他们对信息、供销和技术进步等方面的需求。

1982年的/一号文件0比较彻底地突破了僵化的/三级所有、队为基础0的框框,明确指出包产到户、包干到户或大包干,/都是社会主义生产责任制0,/是社会主义农业经济的组成部分。01983年的一号文件对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作出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评价,赞扬它是/在党的领导下中国农民的伟大创造,是马克思主义关于合作化理论在我国实践中的新发展0,终于使包产到户、包干到户名正言顺,走出了包产到户、包干到户等于单干、走资本主义道路的理

¹批转5全国农村工作会议纪要6,见5人民日报61982年4月6日第一版。º5当前农村经济的若干问题6,见5人民日报61983年4月10日第一版。»5关于1984年农村工作的通知6,见5人民日报61984年6月12日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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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误区。1984年的一号文件则强调要继续稳定和完善联产承包责任制,将土地承包期由原定的3年延长到15年,让农民在吃到/定心丸0之后,又吃到了/长效丸0。

家庭承包经营实质是土地的家庭承包经营,是农村经济的一次伟大变革,它引起了一系列制度创新,其含义极其广泛:农业双层经营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合作制理论;形成了以按劳分配为主,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它是所有制理论的创新;是经营的创新;是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最终走向的制度基础;是农业经济管理方式的创新。

三、市场化改革探索时期的/三农0思想与

我国农村经过成功的改革,迎来了新的形势。1984年,我国农业获得了大丰收,农村广大干部群众革新创业精神空前高涨。生产全面增长,主要农产品供应紧缺的状况有了很大改善。

但是,农村生产向商品经济转化中还存在着种种不协调现象,农业生产不能适应市场消费需求,商品流通遇到阻碍;生产布局和产业结构不合理;国家对农业经济的管理存在缺陷,特别是统购统销制度等,理论界对三农问题的讨论也多集中分析出现困境的原因,讨论相应的对策,并提出进一步深化改革的设想。与此相关的一些问题,如农村土地制度、粮食问题、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问题、农户经济行为问题等都成为理论界研究的重点。

相应地,国家在这一时期也以两个/一号文件0形式下发了对于三农问题的。

1985年1月1日,、颁发了5关于进一步活跃农村经济的十项6:(1)改革农产品统派购制度。除个别品种外,国家不再向农民下达农产品统购派购任务,按不同情况,分别实行合同定购和市场收购。(2)帮助农民调整产业结构。(3)进一步放宽山区、林区。(4)积极兴办交通运输业。(5)对乡镇企业实行信贷、税收优惠。(6)鼓励技术转移和人才流动。(7)放活农村金融,提高资金的融通效益。(8)积极发展和完善农村合作制。(9)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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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扩大城乡经济交往,加强对小城镇建设的指导。(10)发展对外经济、技术交流。

1986年农业遭受较大的自然灾害,加上有计划地调减了粮棉播种面积,粮棉产量在连续增长几年后第一次出现下降。、根据上述情况,1986年1月1日以中发一号文件的形式,下发了5关于1986年农村工作的部署6,提出1986年农村工作总的要求是:落实,深入改革,改善农业生产条件,组织产前产后服务,推动农村经济持续稳定协调发展。提出要进一步摆正农业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在肯定原有的一靠,二靠科学的同时,强调增加投入,进一步深化农村经济改革,切实帮助贫困地区逐步改变面貌。同时明确提出了个体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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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社会主义经济的必要补充,允许其存在和发展的思想。

这一时期农村改革的突破与发展在于:(1)实施农产品流通改革,取消了长达30多年的农产品统购统派制度,使广大农民在实行家庭承包责任制度取得生产经营自主权之后,又取得了产品交换的自主权,成为相对的商品生产者和经营者。(2)大力推进农村产业结构调整。乡镇企业异军突起,农村非农产业蓬勃发展,农村劳动力就业格局显著变化,农村城镇化开始启动,实现了农村经济和制度的又一次创新。(3)形成了发展农业一靠、二靠科技、三靠投入的共识,并在此基础上确立了农业综合生产力的思想,提出来/树立大农业观念,搞好农业综合开发,合理利用农业资源0,大力组织实施农业综合开发,在农业可持续协调发展

¹5关于进一步活跃农村经济的十项6,见5人民日报61985年3月25日第一版。º5关于1986年农村工作的部署6,见5人民日报61986年2月23日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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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取得了明显成效。(4)明确了个体经济是社会主义经济的必要补充,允许其存在和发展,这是对非公有制经济在认识上的一次飞越。

四、全面向市场经济过渡时期的/三农0思想与

明确提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目标,是1992年春视察南方重要讲话发表和10月十四大召开以后的事。这一段时期,宏观经济改革全面向市场经济迈进,国民经济发展呈现高速增长。农业和农村经济在改革方面也提出许多重大措施,并获得一些突破,由此引发了经济理论界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研究的热潮,研究的重要问题有:市场经

济与农业、农村市场机制的培育、农业的宏观、市场经济下的农业保持、农村劳动力流动、农民增收等问题。

从1997年以来,农民种粮的收益持续减少。原因在于粮食价格持续下降,而农业税费很高,农用物资的价格持续上涨,这些因素导致农民种粮的效益低下甚至亏本,农民种粮的积极性不高,甚至不少地方出现了弃地抛荒的现象;另外,多年大力推动调整农业产业结构,实施退耕还林还草,都直接导致了粮食种植面积、粮食总产量连年持续下滑,到2003年,终因粮食产需缺口的拉大而导致了粮价较大幅度的回升。与此相伴的问题就是农民增收缓慢和城乡收入差距的持续扩大。据统计,从1997年到2003年,全国农民人均值收入的增幅已连续7年没有一年超过5%,最高的年份增长418%,最低的只增长211%,年均增长4%,仅相当于同期城镇居民收入平均增长幅度的一半,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从1997年的2147B1扩大到2003年的3124B1。在此背景下,2004年1月以一号文件的形式下发了5关于促进农民增加收入若干的意见6,从而成为改革开放以来关于三农问题的第6个一号文件。其指出了做好农民增收工作的总体要求是:认真贯彻十六大和十六届三中全会精神,牢固树立科学发展观,按照统筹城乡经济社会发展的要求,坚持/多予、少取、放活0的方针,调整农业结构,扩大农民就业,加快科技进步,深化农村改革,增加农业投入,强化对农业支持保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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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实现农民收入较快增长,尽快扭转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不断扩大的趋势。

此次的一号文件总体看,突出了八个亮点:(1)财政支农力度前所未有。降低农业税税率、取消除烟叶外的农业特产税。有条件的地方可以免征农业税。(2)突出重点,抓粮食主产区农民增收。(3)改革粮食流通,实行对种粮农民的直接补贴。从现有的粮食风险基金中拿出不少于三分之一用来直接补贴粮食主产区的种粮农民。(4)民工成为产业工人的重要组成部分。放宽农民进城就业和定居的条件,提高农民脱贫致富的技能。(5)大力发展农村二、三产业和非公有制经济,壮大县域经济。(6)征地制度改革引人注目。(7)农村金融改革,对县及县以下金融机构支持农业作出硬性规定。(8)进一步推进农村税费改革。突出的有两点:一是农业税降低1个百分点,同时取消农业特产税。二是加快税费改革的配套改革。第六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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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文件0的核心在于增加农民收入。2004年是我国农业生产取得重要成绩的一年,农民收入增长经过8年徘徊之后,出现了可喜局面。据全国31个省(区、市)对68000个农户的抽样调

查表明,1)9月份全国农民现金收入人均2110元,扣除物价因素,同比实际增长1114%,增速同比提高了716个百分点,是1997年以来农民收入增长最快的年份。其中补贴因素使亩

¹5关于促进农民增加收入若干的意见6,见5人民日报62004年2月9日第一版。º余广人:5一号文件的历史性解读6,载于5炎黄春秋62004年第4期,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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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增收约1216元。经验教训充分说明,要从根本上解决/三农0问题,其中采取措施投资农业、转移农民、减少农民、加快城市化进程,不失为重要的途径。

总之,这一时期确立了农村基本经济制度和农业基本经营制度:坚持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农村基本经济制度;坚持/以家庭承包经营为基础、统分结合的双层经营0的农业基本经营制度,并使之写入十六大报告,载入56。这标志着我党对其认识更加科学、更加符合中国的国情和农业、农村、农民的实际和特点。同时,在这一时期,积极发展小城镇,剩余劳动力大量流入城市;亦有西部大开发的战略举措,以促进东西部经济协调发展;推动农业产业化经营和农村股份合作制经济组织的发展;实施农业可持续发展战略;形成了开放、统一、竞争、有序的农产品市场体系;出台了一系列对于农民增收减负的具体措施;提出了八七扶贫攻坚计划;实施了农村经济结构的战略性调整;在农村主张实行村民自治,乡镇的财务要公开。并于1994年启动了农村税费改革工作,加大对农村公益事业的投入,扩大农村粮食流通的改革力度,加大农业基础设施投入力度;出台了一大批法律法规,逐步形成了国家对农业的保护支持体系,为依法治农、护农、兴农提供了有力保障;十六大又确立了/统筹城乡经济社会发展0的战略新思路,把解决三农问题作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战略重点和难点来对待,这无疑是党的/三农0思想与的又一次创新与发展。

五、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三农0问题的历史启示

/三农0问题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系统工程。从改革开放以来,六个/一号文件0所体现的/三农0思想与来看,我国的/三农0问题有如下特征:

一是长期性。由于我国农业人口超过9亿,占全国总人口的70%左右,这决定了农业剩余劳动力的转移任务任重道远,而且加快我国工业化进程所需要的资本积累需要很长的时间,要改革我国现有的制度模式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二是复杂性。由于我国的三农问题面临内部改革的浪潮以及国际市场形成、全球化、信息化加速等问题,所以,三农问题在这种/内忧外患0的情景下,更加棘手。三是社会性。三农问题,不仅是重大的经济问题,更是举一发动全身的社会问题。这一问题解决的好坏,直接影响到民众对绩效的评价以及我国改革进程的推进,甚至会影响到社会的安定。四是特殊性。我国长期推行的非农化战略,将重点放在城市的做法,以及我国在自然资源的人均占有量非常低下的现状等一系列问题,导致了我国三农问题的独特性。

针对具有长期性、复杂性、社会性和特殊性的一个重大问题而言,在指导思想上必须明确增加农民收入是/三农0问题最根本、最突出的问题。农民收入长期上不去,不仅影响农民生活提高,而且影响粮食生产和粮食安全;不仅制约农村经济的发展,而且制约整个国民经济增长;不仅事关农村社会进步,而且事关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目标的实现。而农业产业化、农村城镇化、农民知识化,是解决/三农0问题的最终出路。另外,经济增长的质量和效益,环保质量、社会差距即基尼系数、社会保障体系、社会信用体系、法治环境等,均与/三农0问题密不可

º分。/三农0问题解决之日,正是我国现代化实现之时。诚哉是言。

¹5中国社会形势分析与预测6课题组:52004)2005年中国社会形势分析与预测6,5学术动态(研究报告版)62004年第29期。

º前揭武力、郑有贵主编5解决/三农0问题之路)))中国党/三农0思想史#导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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