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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漫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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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 曼谈孙中山先生 口张竞生 我们已到新加坡了。唯一目的,是投靠孙中山做一个党 人。 在一幢小洋楼中。中山先生穿极朴素的中山装,满面光彩,态 度温和地接待我们。他听了我们的请求之后,向我们说:“你们想错 了!我们党人正应为满清军人,用他们兵器攻倒他们!你们先前 受了一面的宣传,以为做满清军人,就是欺负汉族的,那班代满清 打义和团的混账军人确实这样。但我现在所宣传的,是希望一班革 命者去当满清的军人,然后乘机清廷,恢复汉室。还是劝 你们回内地做党吧。说到帮助你们到外国去留学,养成深造的 人物。我此时的财力,是无法济助的……” 孙先生这一席极诚恳的训话,使我们二人如受晴天霹雳。到此 人物l 2009.8・圜69 始知脱离陆军小学的思想,是根本错误了。但想归国再人是不 易做到的,我们到此觉得进退两难。在此地久住呢,生活费又如何 对付?我们经过几日的彷徨,再去谒见孙先生,讨取一个行止的方 法。 殊知这次到谒时.孙先生不下楼,派了胡汉民代谈。胡汉民也 如孙先生前次所说一样,只好劝我们回内地做党。胡汉民说 后,戴起帽子.向我们说要往外埠筹款,不能与我们长谈,就这样匆 匆与我们握手而去了。 我们到了潮州帮所办的端蒙小学校长何先生处,问孙先生何 以不下楼亲见我们的理由。何校长说:“你们不曾看报纸吗?近日此 间报载有两广总督密派刺客来此,暗杀孙先生的消息。想必孙先生 以为你们是嫌疑犯。所以不见你们吧。” 在启程时,同学所资助的旅费。将近花完了,连要回国的旅费 也无法筹措。我只好为一问小印刷店出版一本汉英对照的粗浅小 册子。做完后,他不肯照约付我手续费,我就与他大闹起来。他吓我 说,要请当地把我们驱逐出境。到后来由何校长调停了事。何 校长并且为我们代出旅费归国。我们回国后,才把何校长的钱寄 还,深深感谢他为我们照顾的恩惠。 在新加坡住了一个月余,究竟一无所得。但我经过这次的失败 后,愈觉志气的蓬勃,深深记住要成功,当在国内做极努 力的活动。我幸而在辛亥时.秉承孙先生的教训加入京津保的 集团工作。武汉时全靠一班有民族心的军人,更使我 们深深佩服孙先生对我们在新加坡所说的用满洲的军火满洲 的统治那种明哲的先见。 和李大钊同事时 李大钊的相貌,与我近在广州镇海楼所看见挂出的有所不同。 70圜2009.8 o 1人物 在这些纪念像中.只表现出李先生一方面的严肃神情而已。实则他 的,在严肃中具有极和蔼温柔的状态。他的低微声音,加上那 和悦的笑容,使人觉得他可亲可爱。我今日执笔想起他时,仍然如 在面前.领受他缓缓地一句一句的北京口腔,那种温和热情的心 声.使人永远地印入脑底.化为灵魂。 因为李先生对于学说有深切的领悟,所以信心极强,故在北大 所教的,在社会上所宣传的,都是他所信仰的真正学说。 他不但在学说上.而且在实行上与一班向前进取的好青年一 同奋斗。他循循善诱,因势利导,是一个善于说服人的领袖。我从没 有一次见到他在辩论中表示有一点粗声厉色。 我们两人一日在闲谈中,我说他这样的人,在北京居住不无危 险,请他设法迁避为佳。他引用了罗马大文豪与政治家西塞罗说 法:“处在这样混乱的局面,无论如何,都须横死的。”西氏在罗马政 变时,逃到城门就被敌人抓去杀头了。所谓“横死”就不是自然的死 法。李先生继后以庄严英勇的声容对我说:“处在这样的南北军阀 时代,我也知我命运的危险,但这又何足畏惧呢!为主义而牺牲,要 有这样牺牲的人,始能引起后来的信徒,而得到主义实现的胜利。” 他末了又念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我们彼此黯 然相对久之。 我虽则有一些时期,跟随他同行,可恨我那时太落后了,不能 一直跟随他走。到今日,他殉义若干年后,我始知他所信仰的学说 之伟大。 陈璧君约我救汪精卫 我进的京师大学。就是北京大学的前身。但在满清时代的大 学,不免有腐朽气象。各科系所教的都是官样文章。学生自由研究 的风气几乎等于零。桐城派的古文,占了中心势力。虽则各班外国 人物f 2009.8 o圜71 文有多少外国教授及留学生主持,不过所教的,都是遵照既定的课 本.个人特殊的意见不能自由提出的。 我入此校后仅只数个月.便发生一件特殊的事情。一El有熟人 张俞人来会,说他此来是与汪精卫未婚妻陈璧君同来谋救汪逃狱 的。他约我晚间与她密谈。以汪那时的志气,能奋不顾身只身到北 京谋炸满清摄政王,事虽不成,无论何人都会寄予同情的。我就一 口应承与他们会谈了。 在一条暗巷的小寓内,见到满面凄凉的陈璧君。她向我提出计 划,照满清当时的条例,捐纳一个实缺的主事后,再谋为法部 监狱(即禁汪精卫的所在)的监狱官,由此就可以把汪放走了。那时 实缺主事的捐纳款项一二万元,她是南洋富侨,外加一些人的帮 助,款项是不成问题的。但最难的,是要有这样一个当得起捐纳的 人,张俞人是一个书呆子,土头土脑,当然不配。至于我,是个尚未 满二十岁的人,当然更配不上。此外,在当时的情况下,要寻得一个 这样具有党人的志气,是万分做不到的。我们会谈之下,只有 惋惜这个计划的难成。他们不久就出京了,独留我在受苦。 我愈思愈难耐:我想他们此来的计划,或与别人也谈及。万一 事机不密,有些泄露的风声,我就不免被捕而至于杀头了。我想放 弃京师大学他去,但父亲是断难允许的。我若离此校,家费定不再 供给,只好终身失学。由是,行住两难,终日彷徨失措,无心读书,只 有敷衍功课及格,其余时间便到校中藏书楼东阅西看那些佛学书 籍,借以消遣心中无限郁闷的心情。 这样无聊的光阴,经过有一年多久,幸而武昌,汪精卫得 以出狱,到天津组织“京、津、保同盟会”。我才离开京师大学往天津 加入组织.到此始把先前的顾虑包袱完全放下。 (摘自《作家文摘报》) 72图2009.8 o 1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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