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介观察 人民网与联合早报网网友言论的差异化研究 李星婷 崔志东 （１重庆日报，重庆摘４０００１５；２重庆大学新闻学院，重庆４０００００） 要：选取相同时间段内人民网和联合早报网观点频道的网友文章为样本，采用量化分析和文本分析的方 法分别从呈现形式、评论对象、评论特色和编辑特色等四个角度展开对比分析，发现两家网络媒体在刊载和传递 网友言论方面各有特色。新闻网站有必要编辑好网友言论以营造积极健康的网络环境。 关键词：人民网；联合早报网；言论；环境 中图分类号：Ｇ２０６．２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４—８８８３（２０１４）１０—００３８—０２ 一、引言 面对当前网络环境的现状，国内学者指出， “报网联动的方式有利于报纸利用自己的权威性，发 挥“意见领袖”的作用，引导网络向健康的方向发 展。”…既然是报网联动，网络媒体就必须参与其中， 从自身抓起，积极创建健康有序的网络环境，从而 为广大网友提供一个良性互动的发声平台。 本文于２０１３年１ｌＹｌ ５日一１９日每天抽取人民网和联 合早报网观点频道所有来源于网友的文章进行记录， １５天共得到８３个样本，其中人民网７４篇，联合早报网９ 篇。之所以选择这两家网络媒体进行对比分析，是因为 它们创办时间早、影响力大，是中外华文网站的典型代 表，具备一定的可比性。据统计，“联合早报网日均页 浏览量达到８００万～１０００万次，月平均读者超，￣４ｏｏ万 人，读者９０％以上在新加坡国外，７５％左右在中国。” 由此可见两家网络媒体的受众具有极大的相似性，对比 分析其网友言论的差异具备内在的合理ｌ生。 在所选样本之中，网友言论主要包括两部分：一部 分以观点清晰、意义完整的文章形式出现，如人民网的 网友来论、网友拍案和联合早报网的读者来信；一部分 以只言片语、意义残缺的几句话甚至几个词或图片或标 点的形式出现，如各类文章后面的碎片式评论。本文主 要针对第一部分网友言论，使用量化分析和文本分析的 方法，分别从呈现形式、评论对象、评论特色和编辑特色 等四个角度展开论述。 二、研究发现 （一）网友言论的呈现形式之差异 人民网的网友言论主要包括网友来论、网友拍案以 及文章之后的“我要留言”。网友来论一般来自于网友 所写的时评类文章，其篇幅大多在千字左右；而网友拍 案的呈现特征正如其编者按所言——“人民网网友将 自己的感言和观点通过强国论坛和强国博客发表出来， 其中不乏独辟蹊径的思想和一语破的言辞”， 这些 言辞大多以一两百字的梗概形式出现，只要读者点击其 ３８ 后的超链接，就可以看到全文；而“我要留言”这部分 正是前两部分文章之后的碎片式评论。除此之外，这些 文章主要以“标题＋超链接”的形式呈现在读者面前。 联合早报网的网友言论主要呈现在《读者来信》 栏目，该栏目包括五部分，即台海局势、狮城来信、中日 关系、中美关系和中国话题。不难看出，联合早报网网 友的关注焦点在中国。另外，这些读者来信虽然也以千 字左右的文章出现，其呈现形式却是“标题＋少部分内 容＋超链接”。 “标题＋超链接”的呈现形式虽然节约了网络版 面，容纳了更多的标题，但是读者想要在标题的海洋里 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信息无疑是大海捞针。这必然会降 低读者的阅读兴趣。相反，“标题＋少部分内容＋超链 接”减少了网络版面容量，反而有利于提高传播效率。 美国传播学者施拉姆提出：人类在一切条件相同的情 况下，倾向于“最省力原理”。他曾以一个公式来表达 接受的或然性与费力的程度成反比的关系：选择的或 然率＝所偿的保证，费力的程度。 因此，处于信息爆 炸的网络时代不仅需要作者拟定出好的标题去吸引读 者的注意，更需要呈现给读者一个清晰简洁的版面。只 有这样，才利于信息的高效率传播。 （二）网友的评论对象之差异 就人民网而言，评论对象主要与政治民生相关，政 治性议题凸显民生厚重，具体包括近期的十八届三中 全会改革、行为、医患关系和执法等。经统 计，以“十八届三中全会改革”为议题的评论最多，占 ｔｚｔ３１．１％；其次是有关“行为”的议题占１：￣２５．７％，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关于的有１５篇，以“最美 干部”为评论对象的有４篇；再次是“医患关系”占比 ５．４％；最后是“执法”占比２．７％。这些评论大都 与社会民生相关，“其他非民生类现象”占ｔ：Ｌ３５．１％。 可见，人民网网友言论传达的是一种社会民生现状。 相比之下，联合早报网《读者来信》专栏由于其海 外媒体的属性，相同时间段内与中国有关的网友评论只 第５卷第１０期 ２０１４年８月 新闻研究导刊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Ｎｅｗｓ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Ｖ０１．５ Ｎ０．１Ｏ Ａｕｇｕｓｔ ２０１４ 有９篇，包括台海局势１篇、中日关系２篇和中国话题６篇。 从上述人民网网友言论的划分角度统计，最多的依然是 问题的实质并提出具体的解决办法。例如，１１月１２号 《中国应在东海先行设防空识别区》明确指出了中国空 军方面应对日本挑衅的具体措施；１１月１３号《亲情惨 社会民生类评论，占５篇。其次是军事类评论２篇；还有 一篇政治类“十八届三中全会改革”的评论和一篇体 剧，虐童何休？》是对“虐童”这一社会现象的质问， 并带领读者一起反思社会悲剧；ｌ１月１２号《“蝗虫”背 后凸显首都优越感》指责“首都北京有关部门官方微 博对外来务工人员歧视甚至将他们称为‘蝗虫”’的做 法，敢言常人之不敢言，这种批判性极强的文章在国内 育类“恒大夺冠”的评论。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这里 的政治类议题与民生并无多大关联。例如，１ １月ｌ３号 《深化改革不是变革》指出了改革与变革的差异并说明 十八届三中全会的改革性质是改革而不是变革，这只是 制度层面的认识。 人民网观点频道 联合早报网《读者来信》 议题 篇数 占所有篇数比例 议题 篇数 占所有篇数比 例 中国改革 ２３ ３１．１Ｏ％ 社会民生 ５ ５５．６ｏ％ 行为 １９ ２５．７０％ 中日关系 ２ ２２．２０％ 医患关系 ４ ５．４００／０ 中国改革 １ ｌ１．１０％ 执法 ２ ２．７０％ 体育 ｌ ｌ１．１Ｏ％ 其他 ２６ ３５．１０％ 其他 ０ ０ 由上述表格及对应的文字说明可知，人民网网友的 关注焦点是十八届三中全会改革和行为，因为这些 东西牵扯到了他们的切身利益。而联合早报网的国际 视野更开阔，不仅通过网友之口点评纯中国话题，而且 还关注中国与周边的关系，从而呈现给读者一个更加全 面真实的中国。 （三）网友的评论特色之差异 人民网网友来论以时评为主，采取“一事一评”的 论述方式，观点鲜明独到，评论倾向以建设性为主，兼顾 客观性。例如，１１月６号人民网的一篇网友来论《买车 摇号需先有车位，“鸡和蛋”两难困境何解》，是针对 《北京晨报》１１月６号当天有关“凭车位摇号”的新闻 所发的评论，时效性颇强。这位网友首先在文章中解释 了标题中所提出的问题，并客观分析了这一做法存在的 逻辑悖论“即便花费很多钱购得车位，还必须摇号，如 果很长时间摇不到号，车位资源就大大浪费，这本来是 解决行车拥堵的办法反而使交通更加拥挤。”接着，作 者又指明问题的实质“这种做法会导致‘炒车位”’，最 后提出建议“应该认真听取市民的意见”。网民呼吁听 取市见，可见其评论倾向的建设性。 网友拍案的文章９０％以上是以“标题设问，内容作 答”的方式来叙述事件因果，一问一答，澄清观点。例 如，《女孩雨中裸胸跪讨ｌ５元钱背后有啥？》讲 述了社会上的乞讨现象，并挖掘其背后的因果关系—— “这是职业乞讨人内心的不劳而获思想在作祟”。 联合早报网的读者来信多以问句和判断句的形式 对中国的一些社会现象进行质问，擅长一针见血地指出 刊登的概率就比较小。 （四）专栏的编辑特色之差异 人民网观点频道的编辑特色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 方面：第一，编辑倾向于选择关于同一事件的多篇评论， 以呈现网友对该事件的多角度分析，从而使网友来论栏 目成为广大网友争鸣的一个平台。例如，人民网６３篇网 友来论中，“孙杨事件”、“凭车位摇号”、“广场舞扰 民”和“女护士夺刀就患者”这四则新闻均分别有两 篇评论对其进行多角度分析，观点呈现更加全面客观。 第二，网络编辑在组稿的时候，十分注重观点的客观性 与倾向性的统一。例如，人民网既关注批评“” 现象的来论，又刊登赞扬“最美干部”的文章，体现了 编辑的客观性，但是前者刊登１５篇，后者刊登４篇，又可 以看出观点的不平衡性与倾向性，这说明当前社会的反 腐工作不容乐观，需引起广泛重视。第三，网友拍案中 ８０％采用悬念式标题勾起读者兴趣；７０％的网友来论 标题通常表现为“事实＋评论”的形式，这有助于作者 更加清晰地传达自己的观点。 联合早报网则不同，以第三只眼睛看大中华，分门 别类地将读者来信呈现出来，以旁观者的角度更加客观 地呈现观点。比如说，《读者来信》栏目分为五个清晰 可见的板块，除了“狮城来信”这一块，其余四个部分 都与中国有关，几乎完整地呈现了中国与周边关系的现 状。此外，其标题表现为“题无定法”，无章可循，但又 观点鲜明。例如，《驾校盛行“潜规则”只因缺少较真》 让读者一看标题便明白问题的实质所在。 三、思考与讨论 不管是国内的权威性网站“人民网”，还是海外华 文网站“联合早报网”，二者作为世界华文网站的领军 式标兵，都十分重视网友言论的刊载与传递。从呈现形 式、评论对象、评论特色和编辑特色这几个方面，可以看 出其做法各有可取之处。其一，人民网编辑偏向选择对 同一事件的不同评论，注重观点的平衡性和客观性；标 题制作讲究事实与评论并重，在有限的字数内最有效地 传递信息；评论对象多选择与社会民生有关的热点问 题，采取“一事一评”的方式针砭时弊。（下转第１６页） ３９ 专题探讨 符号三：梦想。《变形计》对山里孩子的刻画，并没 有一味地直击苦难带来的惨痛，而是在面对苦难的同 暂时的放松和愉悦，还能留下什么呢？虽然去年主打温 情牌的真人秀节目《爸爸去哪儿》触动了电视市场“内 核神经”，将观众的视线拉回到关注社会问题的轨道上， 但节目对社会内涵和意义价值的挖掘仍然敌不过《变 形计》这样的浓厚和沉重。而导致此类题材的真人秀 节目过少的原因，是目前市场留给展现文化价值的真人 秀节目的空间过少，加之户外真人秀节目的投入相对较 高，而短期回报率较低，以至于各大电视台不敢触碰此 时，还有对“梦想”的展现，给予观众希望。“梦想”在 《变形计》中化作表达“正能量”的符号，贯穿于整个 节目。节目通过三个方面展现“梦想”：一是作为一种 意象，无时无刻不灌注着节目对城市少年的蜕变期待。 二是作为山村少年对未来生活的一种“想像”象征，当 他们走出封闭落后的大山，来到繁华现代的城市，感受 到从未有过的精彩与刺激，再回到大山的时候，心理的 类题材，使本应承担社会效益的电视在苛刻的市场大环 落差无疑是巨大的。但欣慰的是，这些参加互换生活的 境中望而却步。 山村少年，却没有带回城市的虚荣与骄傲，反而正视生 《变形计》好比一个执着的“追风筝的人”，它有爱、 活，勇敢面对。吴宗宏对梦想的解答是，“我要好好学 勇敢、固执地追求着社会公益，用互换人生的视角展现 习，改变家乡的面貌，改变自己的命运，知识能改变我的 人间大爱，传递正能量，开辟出了真人秀发展的新土壤。 未来，知识也是我唯一的出路。”罗珍表达了自己的梦 中国电视市场期盼着有更多像《变形计》一样的有社 想是将来当一名医生，治好山里生病的人，妈妈可以过 会责任感的真人秀节目出现，虽然它无法担负起改变一 上好１３子。符号化的梦想在少年们的回答里变得具体 个人人生的重任，也无法彻底解决社会的种种问题，但 化。三是象征着整个节目对社会的期许，在五次“变形” 在娱乐化越来越无止境蔓延的今天，这类真人秀节目理 之旅中，节目始终将人文关怀作为节目的主调，节目生 应成为电视社会功能回归的铺路石。 动直面地展现了城乡差距、问题少年、留守儿童、亲 参考文献： 情缺失等一系列尖锐的问题，在这些问题背后是节目对 ［１］谢涤葵．变形计：一份来自远山深处的力量［Ｊ］．中国电 社会做出改变的期许，希望从这些活生生的主人公中折 视（纪录），２０１２（７）． 射出中国的现在，开始行动起来，关爱社会。《变形计》 ［２］杨晖，唐剑聪．中国电视人文价值的构建——以央视综合 将“梦想”的符号从小变成大，层层剥开，将节目注满 频道《开讲啦》节目为例［Ｊ］．电视研究，２０１３（４）． 正能量的人文价值。 ［３］变形计：温暖之痛（四）［ＤＢ／ＯＬ］．ｈｔｔｐ：／／ｖ．ｙｏｕｋｕ．ｃｏｍ／ｖ— 三、在坚守中展望真人秀节目的发展 ｓｈｏｗ／ｉｄ＿ＸＭｚＵ１０Ｔｇ３０ＤＭｙ．ｈｔｍ１． 如今的真人秀节目成为中国电视市场的一块“掘 ［４］变形计．美丽加减法（四）［ＤＢ／ＯＬ］．ｈｔｔｐ：／／ｖ．ｙｏｕｋｕ．ｃｏｍ／ 金地”，各大电视台开办各式各样的真人秀节目，纷纷打 ｖ＿ｓｈｏｗ／ｉｄ＿ＸＭｚＵｗＮｚｃ０ＭｚＥ２．ｈｔｍ１． 出“国内首档”、“第一原创”等作为节目卖点，节目内 ［５］变形计．化不开的网（四）［ＤＢ／ＯＬ］．ｈｔｔｐ：／／ｖ．ｙｏｕｋｕ．ｃｏｒｎ／ 涵更多体现出当今社会的“快餐文化”，娱乐化、商业 ｖ＿ｓｈｏｗ／ｉｄ＿ＸＭｚＹ５ＮｚｇｗＯＤＥ２．ｈｔｍ１． 化、同质化不断侵蚀着真人秀，热闹过后，观众除了得到 （ （ （ ｃ ℃ （ ０（ （ ｅ ℃ （ ＠ （＝ ｅ ０（ ０ （三 ｝ （ ｃ ０ （上接第３９页）其二，联合早报网编辑注重观点的批判性， 献策的同时，控制情绪、理性发言，从而为营造良好的网 以“第三只眼睛”更加客观地呈现中国；采取“标题＋ 络环境贡献力量。 少部分内容＋超链接”的办法展示网友言论，传播效率 参考文献： 更高；作为海外华文网站，其自由宽松的言论空间有利 ［１］杜伟泉．报网联动：网络时代报纸的新选择——以《深圳 于网友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实质。 特区报》为例［Ｊ］．中国报业，２００９（９）：４４—４７． 不难看出，在互联网空间中，网友的言论如何传递 ［２］董天策，昌道励．联合早报网《中国早点》的言论特色 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网络编辑。网络编辑是把关者，更是 ［Ｊ］．新闻记者，２０１１（８）：２４—２７． 编辑者。面对纷繁复杂的网络环境，编辑好网友 ［３］［ＤＢ／ＯＬ］ｈｔｔｐ：／／ｏｐｉｎｉｏｎ．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Ｂ．ｃｎ／ｎ／２０１３／１１１９／ｃ１００３一 言论，为广大读者呈现一顿版面简洁、内容深刻的精神 ２３５９０１０３．ｈｔｍ１． “盛宴”才是王道。此外，正如人民网观点频道定位成 ［４］施拉姆，波特，陈亮，等．传播学概论［Ｍ］．新华出版社， “思想决定高度，观点创造价值”，联合早报网观点频道 ｌ９８４． 标榜为“思想的碰撞，智慧的火花，与智者一起评点天 下”一样，希望广大网友在网络中为社会民生积极献言 １６
